我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体,一直无光的眼睛瞪的老大!
陆泽远有一瞬间的惊讶,沉默片刻问:
“你都好了吗?”
“好了!”我赶紧回答。
“各项指标都正常了,我能控制住情绪,不会再易怒暴躁,不会再随便动手,不会再给你添麻烦,不会再自我幻想,医生说我已经好了!”
所以……
不要再把我送到那里去了。
陆泽远讽刺的勾起唇角:“那就最好。”
他的神情有一丝我看不明白的意味。
如果是以前的我,一定会抓住他每一瞬间的反应。
然后反复琢磨,反复回味,幻想他那些反应的背后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感觉。
可是现在。
我看他的脸只觉得隐隐反胃!
我爱了陆泽远十年。
这十年我就像是扑火的飞蛾,就是在用生命去爱他。
我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。
做了十年的舔狗!
就算温西是百年难遇的天才画家。
就算她出身艺术世家,甚至地位要比经商的陆家更加高贵。
就算她桀骜不驯,娇纵任性,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。
但在陆泽远面前。
她永远是追随的,仰望的,是把自尊和骄傲都踩在脚下去爱的。
可就算这样,陆泽远却从来没有回头看过。
甚至在付晓晓故意激怒我发疯的时候。
他直接相信她所说的我有狂躁症!
应该进行治疗。
他听了她的话,把我送进精神病院。
等于是他亲手杀死了,曾经挚爱他的那个温西……
车子停在陆家。
陆泽远下车前嫌弃的说了一句:“赶紧洗洗,最讨厌消毒水的味道。”
可他不知道。
我身上消毒水的味道,已经洗不掉了。
我支开所有来伺候我的佣人。
独自一个人在热水里泡着。
热水洗澡,我已经六个月没有体验过了。
那个地方固定时间安排患者洗澡。
因为怕患者发疯,每一次洗澡都有护士站在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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